孙都村单从景色来讲,必定与“黑子楼”、“金牛山”、“金鸡岭”、“鸡柏树”一块出现,所谓:“金鸡岭上金鸡卧,黑子楼前金牛坐”。而它们讲述着自己的同时,又书写了悠长古朴的孙都历史。
黑子楼又叫望京楼;望京楼与金牛山的故事让孙都父老学会真诚待人,凡事看两面。顾名思义,登上此楼可远望洛阳,因黑子思念福王朱常洵所建。其意为,登斯楼,望帝阙,聊慰思念之情。
传说纷纭,单挑流传最广的讲起。黑子是明朝时期的“活财神”,乐善好施。少年时意气风发,与福王朱常洵交好,二人关系亲密又相隔甚远,云树之思颇深。为此王黑子开始建楼之行,他走遍南北,寻来最好的白砂石;又上山下海,找到最坚硬的砖石,用三年时间凑齐所有建楼材料。终于等来建楼之时,最佳匠人从地基开始铺砂石垒砖块。日复一日,小楼建到三丈左右,意料之外的事情即将发生。浓云如墨一般贴在大地和天空之间,乌压压黑漆漆的一片,方圆百里整日不见太阳却也不下一滴雨水,似乎一层薄膜附在乌云之下。如此持续数天,人们纷纷躲进家门,匠人早已停下手中工作。天空酝酿着恐怖,黑云越来越沉,越来越低;黑子低头沉思,面露愁容,担心着即将发生的一切。这日正午,天空乍响,电闪雷鸣,轰隆隆…轰隆隆;电光如水缸一样粗细,在黑云里肆无忌惮的穿行游走着,本来乌压压的天,此刻像是被撕裂了数千道口子。电光照亮大地,能看见人们颤抖着跪坐在院中,向上天乞求。伴随着光亮到来的还有那比黄豆还大的雨珠,砸在房瓦,砸到土上,从炸起灰尘到冲走泥土还不到一刻钟,密麻麻的雨水构成密实水链,确实是水链,那链条连接了乌云与大地,此刻即使是老鹰也会被压到地面动弹不得,大雨何止倾盆!对于黑子楼一切才刚刚开始,大地伴随着闪电,在忽明忽暗之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着。这一瞬,一道半米粗的闪电从空中露出头,以它最凶猛的姿势向下冲,连带周围闪电也向它汇合,自上而下移动中,闪电越来越粗,汇聚的能量也越来越大。猛然加速,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止它冲向黑子楼。从空中迅速坠下,又是一声巨响,炸到未建成的黑子楼正中央,碎石飞落,四周不断有泥水砂石流下来。一道接一道,将近十道闪电击中小楼。一周内,大雨以最快速度离开。大雨过后,黑子楼一片狼藉,小楼被冲走了一半,黑子担心的事情发生了。
匠人来到黑子面前正要讲话,黑子示意他不用说了。接着,黑子叫来所有匠人说道:“这次大雨,不光冲毁了我的楼,还将我准备多年的物料一同带去。匠人们辛苦多日的成果也被毁,真是辛苦各位了!”说着便对下边各匠人作起了揖。匠人纷纷还礼说道:“不辛苦!只是没了瓦块砖石,我们怎么继续盖楼。”黑子讲道:“你们看这楼经历数道雷击这基座还是完好无损,你们建造时自然是知道基座是用最好的砂石和砖块垒成。”众人喝是,黑子接着讲道:“所以这楼我要用最好的材料建造,再用一个月时间将最好的青石运来,一个月后再次开工,我定要建成这望京楼。”众人散去,一个月来,黑子访便各大山川,带着最好的青石回来。路上碰见一位年迈老太太,老人佝偻的身子,拄着形状怪异的拐杖走来说:“年轻人,给我口饭吃。我便把这天下最好的一袋土给予你。”黑子乐善好施,本就打算帮一帮老太,也没打算拿走老人手里那小袋子土。说道:“老人,我这里有些干粮你拿去,这土我就不要了,真是谢谢老太了。”黑子送了干粮便继续赶路。心想抓紧时间回去再次开工建楼,几日过后,来到村外。即将进村又遇见老太,老人斜坐在村子路边,手里拿着那袋子土摇了摇示意黑子前去取土。黑子停下向老人作揖,感谢了一番,但也没有拿走那袋子土。这期间老人一言不发,离开时黑子还奇怪老人不说话,但也没有放在心上。进了村,匠人过来卸货,片刻休息,就再次开工。没过几天小楼恢复原样而且长高了一些,匠人速度也越来越快,劲头也是十分足。黑子在楼下观望,老太再次走来说道:“最好的土给你,还要不要?”黑子心想:“此楼我必须用最好的材料建造,这袋土不是我想要的。”黑子面露尴尬张口答道:“还是谢谢老太,这土我不要了!”。说罢,老太转身向东方走去,慢慢外貌幻化成个童子模样。边走边说:“我师父观你对此楼如此用心,便让我来送土。可我三翻五次给你,你都将我拒绝,可见你与此物无缘。既无缘,不留也罢!”说着把土扔到了黑子楼东侧深沟里,那土堆慢慢变化,越长越高。不一会就超过了黑子楼。再看童子,冲王黑子吐了个鬼脸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,黑子脸上诧异掩饰不住。众人瞠目结舌,脑海里只留下那个俏皮,古怪,稚嫩中透着愤怒的搞怪脸。
任何事物都有两面,黑子看到外形,是质量;不承想小袋子里装着大世界。“凡事不能只看一面”是时间留给孙都的财富,也是孙都留给我们和后代最宝贵的东西。在这个改革开放的新时代,孙都人本着努力进取,自食其力的精神,不断创造新价值,在党和政府带领下从农耕走向小康,越来越多孙都人在社会主义的滋养下健康成长。
这是黑子楼和金牛山的故事,那金鸡岭上鸡柏树自然也有它的讲法。你可能不知道,在孙都这儿,鸡柏树是许多孩子的母亲,许多孩子的守护神。她象征着团结,象征着相亲相爱。我算是孙都一带地势较高的天然体,我每天如此坐落在孙都西侧与金牛山相望。天气晴朗时你若到我这里,那四周美景必定被你尽收眼底。春之始,行走在田野里,脚踝被柔软小麦抚摸着,这时候你不必担心踩坏麦子而被人责骂,这里绿油油的麦子等你等的好焦急呢,庄稼人说:“春天的麦子越踩越旺,踩踩长得好长得快。”那就沿着或穿过麦田向上走吧,你大可放心的踩,为了回报你,嫩绿的麦苗还会挠你脚脖,弄得人痒痒的。往上走四周美景就慢慢显现出来,你来到最高处,能看见这个形状似金鸡的老柏树,她活了多少岁,没有一个人知道,她比任何人老,又一直保持着活力,无论是稚嫩的少年少女,还是年迈的老人都是被她守护着长大的。倘若你在这,那你肯定会看见这满树红线,每一根都代表着一个孩子。这儿有个习俗——牵了红线,那老柏树就是干娘了。在这儿,十岁的小孩、二十岁的哥哥、四十的大叔,甚至六十的爷爷都有同一个妈妈。鸡柏树把人们联系到一块,让人们相互尊重,互相敬爱。鸡柏树旁还有三十五位烈士的英灵,他们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,被人们敬仰。从上往下看,层层田地铺满了整个大地,这时候你也许会想:“那块地里种的红薯吧?那是花生吧?那儿是不是有芝麻?那个不用说肯定是小麦;还有那儿,那可能是我最喜欢的土豆啊。”就这样可以看着土地发一天的呆,感觉自己富有得厉害,到处都是我爱的农作物,等他们熟了必须吃一遍。时间对我不值一提,这不一觉时长就到了夏季。人们在我身上忙活,帮我去除杂草,梳理梳理作物。我身上有虫子人们也不用管,我把它们留给我可爱的小鸟们,小鸟每天为我歌唱,我把食物准备好给它们。身上的作物越长越高,它们到了成熟季节,你们又开始忙活,见你们农忙我也会送点凉风给你们祛祛热意。你们脸上惬意的笑容让我得到满足。我在这看着你们慢慢长大,逐渐老去,一代又一代。我见证了你们的发展,从小山沟一无所有,到遍地粮食,到你们走出小村遍布各地。看见你们正在成长,你们继续团结一心,努力奋斗,相亲相爱就是我最大的满足。——来自金鸡岭的自述。
金鸡玲讲完了他的故事,也了解过望京楼的传说。时间如流水淌过孙都,留下深深的光阴印记。老楼,老木,旧街坊,承载着孙都记忆;新物,新人,新街道,谱写着孙都未来。新时代孙都准备着新面孔,孙都人努力奋斗不会停,孙都淳朴、待人友善的民风不会改。时间产生的孙都记忆会一直保存下去。孙都人手拉手,肩并肩走向新时代。
(作者：王龙飞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