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不在高,因树而灵;村不在大,因人而名。新安县仓头镇孙都村,因奇树而灵动,因奇人而闻名。
孙都村位于母亲河畔,北枕邙山,西峙安岭,东连金牛,南俯沃野田畴。安岭峰上有一棵神奇的古柏,树冠的剪影酷似一只昂首啼鸣的雄鸡,正对着村子鸣唱,被称为“鸡柏树”。
“鸡柏树”干枝虬劲,枝叶繁茂,树干硕大,两人难以合抱。造物无言却有情,一棵树长成神奇的树姿,必是心有所爱,情有所钟。我相信村庄与树的相遇是一种缘分,“鸡柏树”是大自然的馈赠,是造物主对孙都村的钟爱。鸡是祥瑞之物,鸡者,德禽也。《韩诗外传》云:“鸡有五德:头戴冠者,文也;足搏距者,武也;敌在前,敢斗者,勇也;见食相呼者,仁也;守夜不失者,信也。”“鸡柏树”日夜守望着孙都村,伴着一声声雄浑嘹亮的鸡鸣,见证了村庄的每一个早晨,同村庄一起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,默默地注视着村庄的发展变化。虽然历经千年风雨,但它依然顽强地展示着不屈的生命力。在乡亲们心中,“鸡柏树”早已不只是一棵树,它让人听到雄鸡的鸣唱,会不辜负珍贵时光;它使人想起“闻鸡起舞”的故事,会奋发向上;它叫人学习鸡的“五德”,从而仁义守信,建功立业。对于孙都村而言,“鸡柏树”是村庄的灵魂,她不仅扎根于安岭高峰,更植根于百姓心中。有了“鸡柏树”的滋养,就有了行走尘世的精神,就有了思乡望乡的寄托。
有“鸡柏树”荫庇,孙都村人才辈出,事业兴旺。这人才中不乏商界奇才,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要属明末豫商翘楚王黑子。
王黑子,又名应成,因给国家捐献巨资,被万历皇帝封为“大明保国财主”,授“光禄寺署正”。王黑子20岁那年,父亲去世。他承继父业,开始了丝绸生意。他不怕吃苦,做事勤快,诚实守信,在原有基础上不断扩大经营,并在汉口开办了大型纺织厂,还在鲁山、宝丰一带广置田地,大规模种桑养蚕。当时,东南沿海丝绸巨商备遭倭寇袭扰,生意严重萎缩,王黑子的丝绸生意就越做越大,洛阳一度成为大明王朝的经济中心和丝绸中心。就这样,王黑子缔造了商业帝国,书写了丝绸传奇,富甲天下。
令人称奇的不但是王黑子创造的商业奇迹,还有他建造的“黑子楼”。“黑子楼”位于孙都村东,是一座为防匪防盗、躲避战乱而建的碉堡式建筑。整个楼基长、宽各约20米,由一米多长的白石条砌成。8米以上以大青砖砌筑,以石灰、糯米汁浇灌,中填黄土。楼层原高30米,楼内有石碾、仓库、水井、暗道等。可以想象,一旦贼寇入侵,楼内有水有粮,可以高枕无忧。如今,历经400多年风雨侵蚀的“黑子楼”,楼体残高只有15米,但依然坚固,可见当时“黑子楼”是多么的雄伟壮观,气度非凡。凝望“黑子楼”,那一块块斑驳古老的青砖,该承载着一个大户人家的多少故事;那楼顶上一棵棵摇曳的小草,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。
与“黑子楼”相关的还有一个神奇的传说。说“黑子楼”因王黑子思念明福王朱常洵所建,原本要建成百丈高的通天楼,其意为“登斯楼,望京阕”,所以又名“望京楼”。当楼快要盖好的时候,从西方来了个白发老太太,兜了一兜土要给王黑子。王黑子很不屑:“谁稀罕你这把土?快走开,别耽误我盖楼!”这个老太太实际是王母娘娘所化,见王黑子这么不识抬举,非常生气,把土抖在楼边的沟里就走了。不大一会,沟里长起了一座小山——金牛山,正对着王黑子的楼。从此,每天白天工匠们盖楼,晚上小山就化成一头金牛来拆楼,王黑子花了无数金钱,楼最终也没盖起来。其实,王黑子是一个仗义疏财,乐善好施的人。每遇生活困难的乡邻,他都慷慨解囊。凡遇岁荒,就大捐储粟,焚烧券契,百姓无不感恩戴德。这个传说是对大厦将倾的大明王朝的暗示?是对福王横征暴敛可耻下场的讽刺?是对王黑子所处动荡时代的无限惋惜?抑或是后人对黑子楼残余不全的想象?……
走在孙都村一条长长的街巷上,两边多是明清时期的老房,古色古香。穿过依样重建的道光皇帝给村中举人王会川立的牌坊,来到现今商界奇人王任生先生的宅院“至宝堂”。王仁生现任丹尼斯百货有限公司董事长、台湾东裕国际集团董事长。王仁生先生从小外出打拼,他所创造的商业奇迹有口皆碑。王仁生先生富而不忘乡邻,情洒故里,他的家乡情怀有口皆碑。“至宝堂”典雅端庄、气派宏伟,廊柱上一幅幅楹联载着飞翔的梦,含着温馨的情。“至宝堂”,见证了今天孙都人创造的新辉煌。
“金牛山下播雨耕耘风物丰,望京楼前尊贤礼士酒茶香。”神奇的孙都村,有一种无以磨灭的文气升腾,有一种自强不息的精神传承。从孙都古村落的发展规划中,从村委人侃侃而谈的发展思路中,从村民务实苦干的实践中,从“鸡柏树”更加昂扬豪迈的神态中,我看到了孙都村更美好的未来与希望。
沐浴新时代的浩荡东风,神奇的孙都村,定会更加神奇,更加令人向往!
(作者：大海)